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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捉妖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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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白狼(十二)(第1页)

丁宁自觉她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都做了,段书楼还是不肯跟她走,既然如此的话,她得不到段书楼那段书楼就没有活在这世上的意义,两个人的打斗声很快就惊醒了清风观里的所有道长们,个个手持长剑赶到了院外,清风观的观主也起身穿好道袍让众弟子列阵助段书楼一臂之力。

来清风观之前丁宁想好,这是她最后一次来清风观,也是最后一次给段书楼机会,如果段书楼不肯跟她走那就毁了他。冲天的火焰在清风观升起,等史如与白狼王赶到清风观时,清风观死伤大半,老观主也不幸遇难。史如看到如此惨景想到自己的父母,她跟老观主碰面的次数不多,但老观主的宅心仁厚还是让史如对他十分的敬重,不见段书楼白狼王率先朝城外奔去,史如紧跟其后。

等史如与白狼王赶到城外,见丁宁将段书楼搂在自己的怀里,冲丁宁与白狼王古怪的一笑,两个人紧忙追了过去,投鼠忌器的白狼王生怕自己一个错手,会伤了段书楼的性命法术施展不开,只能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想趁机将段书楼给救出来。丁宁也知道白狼王的这个弱点,像猫捉老鼠那样逗着白狼王。

“想不到白狼王这样的千年大妖,竟然也会对几个凡人动私情”。在密林里丁宁笑语盈盈,知道白狼王投鼠忌器,只要段书楼还在自己的手上,他就不敢对自己拼尽全力。

“你想把段兄怎么样,你若是一直擒着他不放,他伤得这么重,你就不怕他死在你手上,你对段兄求而不得会忍心伤害他”。丁宁笑的残忍又古怪,“你也说过,我对他是求而不舍,我对他这么好,可他却对我视而不见,我在他的心里面恐怕连一双鞋子都不如”。丁宁心头没由来的一震,她感觉在这个密林之中好似有几双眼睛在盯着她看,等到恰当的时候就将她撕咬成碎块。

几双眼睛的拥有者离他们越来越近,丁宁心头杀意大胜,比刚才在清风观时还要强烈的杀意,让她的脸看上去有些扭曲。一声又一声地狼啸在密林之中响起,让在前头跑着的灰狼不自觉的仰头长啸,纵身一跃灰狼变成了自己原来的模样。

“我道是什么原来是狼啊”,丁宁强自镇定的说道,她对段书楼像块破布一样扔向对面的狼王,同时密林之中火焰大盛,原本想要一起围攻的狼群在见到火焰时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丁宁的笑声在密林之中响起,还有那句后会有期。

白狼王还是低估了丁宁的狠心,段书楼的胸口破了一个很大的洞,他像一个残破的娃娃一样一动不动的躺在白狼王的怀里,火焰已经熄灭,除了附近的几株树被烧毁之外,林子里的其他树木都没有被烧毁。史如走近叫了一声段书楼,见段书楼没有言语也没有回应,扶着树干一言不发,今天的夜太黑了。

清风观与段书楼遭了丁宁的毒手,史如与白狼王一样没有想到丁宁真的会杀的段书楼,丁宁对段书楼求而不得,无论怎样都不会要他的性命,无非就是像之前那样将他囚禁在一个地方,折磨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而已。

“我不会有事的”,曲杰安慰史如,史如现在恨不得寸步不离曲杰,生怕他与段书楼一样遭了师姐的毒手。曲杰是她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她宁肯自己死在师姐的手上,也绝不会不允许师姐伤他一根汗毛。曲杰的宽慰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史如时常做噩梦,在噩梦之中她看见师姐烧了曲家的屋子,将曲杰的心给挖了出来炫耀给她看,告诉她这是她心上人的心,她心如刀绞却对师姐无可奈何。

白狼王也很担心曲杰的安危,丁宁现在杀人杀红了眼,她连段书楼都能杀,还有什么人是不能杀的。为了确保曲杰和他父母的安危,他像丁宁一样隐身藏在了曲杰的房间里面。

隐身了几天,曲杰有些受不了了,史如是他喜欢的人又是个姑娘,为了确保他的安全藏在他的房间里面,他还能够忍受得下去,两个大男人窝在一个房间里算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白狼王正色说道,“我堂堂一个千年大妖却要窝在你家里面,难道我不要脸,段兄的遭遇给我提了一个醒,那个丁宁就不能以正常人的想头来思考她的行为”。说起段书楼两个人的神色一紧,清风观被大火烧去了一半,信徒们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正在重建当中,就怕建起来也不是以前的那个清风观了。

“白兄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咱们两个大男人窝在一个房间里面委实有些不像话,不如这样你明天化身为我的好友到我的府上来找我,我就和我的父亲说,你是我在别处认识的朋友到北平城来在家里借住几天,你看这样可好”。

白狼王觉得曲杰出的这个主意不错,他一个堂堂千年大妖卧在一个大男人的房间里面,他也别扭的很,但为了曲杰的安全,他还是忍了。曲杰既然提出了别的想法,他觉得这个主意还不错,何不就按照他那个主意走。

白狼王的相貌俊的,史如初见他的时候都惊艳了一下,穿着一身十分得体的西装来曲家见曲杰的父母,曲杰的父母没有丝毫的起疑,还让曲杰要好好照顾他的这个朋友。白狼王在曲家客房安顿了下来,当天晚上曲杰躺在床上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白狼王躺在客房的床上也觉得整个人轻松了不少,两个大男人窝在一个房间里面着实有些别扭和怪异。他在曲家窝着的这几天丁宁一直没有现身,他的几个徒儿全都赶到了北平城,城内城外的寻找丁宁的下落,找到丁宁的一个藏身之处,等他们赶过去时,丁宁已经将那个藏身之处,当作一个器物一样抛弃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