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白狼(十一)(第1页)
花美人没有办法也没有机会,向喜欢白狼王那样喜欢她现在的男朋友,史如恳求白狼王去见花美人最后一面,全了她那一丝丝不可告人且不能为人所言的念头。
白狼王一言不发听完了史如所有的话,花美人对他的爱慕,他既不感动也不会觉得内疚。史书本来也没有想过白狼王会同她去花家走一趟,只是想帮花美人实现她的愿望,白狼王往前走了好几步,她才回过神来连忙跟上。
花美人是小辈年纪又摆在那个地方,丧礼并不能大办,除了平常关系特别好的同学和朋友之外,就只有王府和其他的的一些亲戚来过花家,曲杰史如还有隐去身形的白狼了一起来花家小院,院子冷冷清清的。花美好一看到曲杰连忙招呼起来,花美人阿玛和额娘脸色都有些难看,与他们两个说了几句话,就让花美好代替他们两个来招呼是曲杰与史如。
白狼王隐去身形一言不发,其实他也没什么好说的,盯着棺木里的小姑娘,小姑娘安静得有些过分,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人。记忆中的那个小姑娘总是白先生,白先生叫的他心烦,这么美好的年华忽然凋零可惜可叹。
花美好和曲杰,史如三个人站在院子外面,曲杰说了几句宽慰的话,花美好摇头苦笑,美好,美好,妹妹过世了他们家以后该怎么美好起来,妹妹的事就像一道疤一样停在他们的心头,也不知道知道吧什么时候才会消散,大概会用上一生的时间吧。花美好很自责,若是那天晚上他没有听阿玛和额娘的话去城外找妹妹,兴许还有一线生机。他的阿玛和额娘更加的自责,若是那天晚上他们没有阻止儿子,或者是和儿子一块去城外找女儿,女儿兴许还能像以前一样站在他们的面前和他们撒娇,闯祸等着儿子去收拾。他们两个加起来都快100岁的人了,还是习惯将一些事情往好的方向想,那天晚上为什么就不听儿子一次,不但不听儿子的还喝了那么多酒,想着女儿嫁人之后的种种美景,堂姐骂他们没有一点做父母应该有的样子,若他们早日有一点做父母的样子,女儿在那天晚上是不是就能活着回来了。
花美好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曲杰宽慰他天有不测风云,许多事情并不是我们能够掌控的,花美好只顾着掉眼泪,曲杰也不再说话,三个人陷入了长时间的安静之中。
段书楼没有见过花美人,当从史如口中得知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女孩子,因为丁宁失去了生命,除了扼腕叹息之外对丁宁的厌恶更是加重了几分。一阵风吹过段书楼发觉自己有了一丝困意,就来到窗前想将窗户关好,待走到窗前就看见丁宁站在院子里,穿着一件墨色的斗篷,不言不语不冷不笑望向他。段书楼心头一紧,她是什么时候来到观内的,屋檐上的铃铛都没有响,乌云将月亮遮住,观内的灯火将丁宁照的忽隐忽现。
丁宁像风一样飘进了段书楼屋内,“这清风观是百年大观果然是名不虚传,若不是我对这些阵法有些了解的话深夜之内还闯不进来,你们防我可防的真紧,想见你一面比登天还要难”。
“你来清风观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段书楼冷语道,“你在北平城四处为祸百姓,莫不是真的以为北平城就是你家的私家花园”。
“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冷,也是你对我从来都是不假颜色,不像对我那个小师妹总是温声细语的,我那个小师妹自小就比我会讨别人的欢心,长大了之后我还是比不过她”,段书楼心头一紧,“你想对她怎么样”。
“我想对她怎么样,你不是早就应该明白了吗,我们两个今天不说她了,我今天闯进清风观就是想问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走,那头可恶的狼妖在北平城内城外天罗地网的找我,迟早有一天他们会找到我的藏身之处,只要你和我走,我就放过清风观也放过我的师妹,从此之后再也不踏进北平城内”。
“你的话如何信得,昔日你告诉我,只要我在那个洋楼里面做你的木偶乖乖听你的话,你就放过我的家人,可我换得的又是什么,我家人惨死你手,这样的恩怨,我若是不报我就枉为人子,我如何对得起我家人的在天之灵”。
丁宁刚才说的情真意切,仿佛恨不得将自己的心要掏出来给段书楼看一样,段书楼使终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向她,在段书楼的眼中丁宁跟一个疯子也没什么区别,他们之间隔着那样的深仇大恨,她竟然还妄想和他浪迹天涯,过着神仙眷侣一般的生活。“画妖对你真心真意,为了你宁肯性命都不要也要护你周全,你是怎么对他的,也不知我什么时候也会变成你的踏脚石,被你一脚踢开,你这样无心无情无义之人,如何信得过”。
“画妖何曾对我情真意切,他早就有了反叛之心,你们不就是利用他的反叛之心,将我的住处透露给白狼王,我杀他合情合理。反倒是我对你情真意切,杀你的父母和心上人是我不对,可我不过就是想断了你的念想,让你跟我好好的在一起不要想着外头那些人。在那栋小洋楼里面我可曾亏待过你,你不过是一个小富之家的儿子,我御尊降贵的看上你在你的面前低三下四只为哄你一笑,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你,在这个世上除了我会对你这样之外,还有谁会对你如此真心”。
段书楼冷笑连连,“在这个世上的确不会有人像你这样对我,他们不会将我囚禁在小洋楼里面,对外头的事物一无所知,像个活死人一样每天坐在窗户口看着外头的那些人夫妻情深,更不会有人杀了我的父母以及爱人,就是为了满足她那一点点让人恶心的欲望,你说你对我情深意种,可在我的眼里你不过就是为了满足你的欲望,我在你的眼里就是为了满足欲望而产生的木偶,你为了自己的欲望,一个段书楼算的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