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章劲风荡阴霾之决战倭国（三）（第1页）

远处观战的破奴军协统楚留香，终于看到了他想要看到的结果。战前楚留香根据经验猜测倭军的伏兵一般隐藏在山后，战时调动应该沿着盾墙方向移动。不出所料，楚留香观察到约三千身穿竹甲的倭兵从主峰和侧翼小山快速跑动。本来在破奴军进攻方向上驻防倭兵多为没上过战场的农民百姓，他们虽然作战意志坚定却少了打仗经验。三五个倭兵打不过一个罗斯战兵，在倭军损失过半时罗斯仆从军死伤不过三百来人。即便是罗斯受伤也没一个下这场，他们完全被即将到来的胜利所鼓舞。渐渐陷入狂癫的罗斯战兵视线狭窄，他们丝毫没有注意到倭军援兵身上穿着盔甲。

倭国资源匮乏，上等皮甲和铁甲只有高级武士和贵族所能穿戴，至于倭军中常见的竹甲则是其精锐战兵标准装备。虽然这些身穿竹甲战兵手中武器依然是竹枪，但竹枪头却是铁质长矛。倭军主将开始调集主力增援的举动，当然被协统楚留香看在眼里，他当即下令后续进攻部队称散兵队形全力支援前线。破奴军把仆从军当损耗品来用，也不愿意砸破奴军永无败绩的金字招牌。楚留香在调动三波进攻罗斯战兵进入战场后，下令一千破奴军战兵和二千罗斯战兵在后方聚兵列阵。经过刚才的试探进攻，此时的楚留香已经有了把握打下这场战役的关键所在红叶山。

别看红叶山坡度较陡，只要破奴军用仆从军的罗斯战兵反复消耗倭军中能作战的精锐，缺乏作战实力的农民倭兵绝抵挡不住破奴军的强攻。只是倭军红叶山上的火炮让楚留香有些担心，其他人数上的多寡不在他考虑之列。就在红叶山前方这个方圆不到二里的小山头上，爆发了黑川町第一场大交锋。破奴军炮队弩炮开始延伸炮击，阻挡倭军增援大军到达战场。与此同时，红叶山半山腰上的倭军火炮也开始发出怒吼，战场上火炮实弹发出的刺耳尖啸与破奴军弩炮开花弹爆炸身此起彼伏。战场上杀声震天，随处可闻战刀相碰金石声，其间混合着受伤战兵临死前绝望嚎叫，以及受伤战兵痛苦求救呐喊。

很显然，倭军精锐到达战场后，罗斯战兵一边倒砍杀倭兵的形势得到一定遏制。罗斯战兵身上盔甲抵挡不住铁矛突刺，罗斯战兵临死前反噬只能是无力将战刀挥舞不甘地死去。然而，罗斯人手中握有破奴军击杀敌人的利器火铳，近距离射杀的铅弹往往能将倭军密集的人墙打出无数通道。交战双方在小山山顶展开了拉锯战，罗斯火铳兵在前方同伴掩护下一次次装弹再一次次击发。就在罗斯火铳兵打得顺手时一个尴尬的事情出现，破奴军给他们配发的弹药太少，就在战事最紧张时刻罗斯火铳兵没有了弹药。无奈间，这些罗斯火铳兵只能是将火铳背在身后，拔出战刀冲向前面与倭军展开肉搏。

好在罗斯人军阵里也有不少长矛手，破奴军制式长矛极其锐利，长矛手在前方盾牌手掩护下也将长矛高举过头顶，他们凭借感觉判断这一矛下去有没有收获。尽管破奴军炮队用尽最大努力阻挡敌人援军到来，可还是有不少倭军精锐战兵进入战场。于是，战场上出现了最原始也最野蛮的长矛对刺，双方每一次出矛都会倒下一片血色尸体。随着破奴军一方援军抵达战场，这样的血腥对杀才渐渐平息。上千罗斯火铳兵从前面战斗中总结出经验，一排又也排火铳近距离射杀改变了作战方式。倭军中长矛手逐渐被仆从军一方火铳兵所歼灭，本来开始逆转的战场态势再次回归正常。

当战斗中罗斯火铳兵再次陷入沉默，观战的破奴军协统楚留香脸上有些发烧。尽管罗斯人是仆从军，毕竟人家在战场是拿生命与敌人战斗，破奴军只给这么点弹药实在是说不过去。于是楚留香下令，由破奴军下发弹药补给前线罗斯火铳兵。好在破奴军都是由骡马运送弹药，一批接一批一体弹药发到罗斯火铳兵手中。随着倭国大军在红叶山火炮再次炸响，观战的楚留香那张残缺美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地笑容。这倭国火炮不点燃射击对破奴军倒是一种威胁，这一炮击就将其虚弱的本质暴露无遗。倭国火炮个个都是城主们保命的本钱，平时很少用其开火训练，再加上火炮铸造的时间前后达上百年且保养不善。

这时日一久，火炮手装填弹药缓慢不说还对火炮装药多寡不甚清楚，这结果就是要么装填火药不足射程近打着自己人，要么装填过多发生了炸膛。七门炸膛火炮产生了顺带殉爆，将摆放整齐的三十门大小不一的火炮炸得东倒西歪。就这场殉爆严重打击了倭军的军心士气，本想着慢慢打这场战役的破奴军协统楚留香有了乘胜追击的想法。战场决策容不得半分犹豫，楚留香立刻下令列阵的破奴军攻击红叶山倭军主阵地。楚留香这个临阵决策虽然冒险，但符合战场主将临机应变惯例，就这一千破奴军战兵投入战场彻底改变了整个战场态势。破奴军战兵全部装备火铳，他们到达前线就采用吊射覆盖战法将小山上奋战的倭军打倒一片。

在仆从军罗斯战兵协助下，很快打开了一条通往红叶山的通道。只是通往上山的道路上布满竹签减缓了破奴军行进速度，而这时位于半山腰上的倭军弓箭手拼命地下山下抛射箭矢，想给予破奴军最大杀伤。作为破奴军带队千总的陈霖，当即下令破奴军采用与敌对射战法减少己方伤亡，后面跟进的仆从军罗斯战兵清理道路上的竹签。而指挥作战的协统楚留香再次下令全军聚集，他将三千破奴军分列三个大方阵，在七千仆从军配合下阻击可能出现的反击。楚留香不愧为沙场老将，他非常清楚自己部下作战的实力，一千破奴军在二千罗斯仆从军的配合下拿下红叶山只是个时间问题。

眼看着破奴军直接进攻主自己阵地，日军主将德川健有些沉不住气了。今年五旬的德川健打小就跟随祖父德川家康东征西讨，算是见过大世面的战将了，可他就是没遇到过破奴军这么凶恶地对手。在黑川町聚集了日本数国征调来的七万大军，且日军又是据险要之地而守，这破奴军早上抵达战场连休整都没有直接是上来就打。这天色还早破奴军就开始攻打红叶山主峰，看来破奴军是来自于地狱黑色死神的传言一点也不夸张。眼见着山脚下费心布置的竹签阵就要被破奴军拔除，而山上弓箭手又被破奴军火铳兵压制得死伤惨重，德川健还在犹豫是不是该将山后隐藏的大军进行反击。

也就在德川健犹豫不决时，破奴军随军炮队将炮阵前移，他们通过发射弩炮开花弹掩护进攻红叶山主峰的兄弟部队。倭军弓箭手与破奴军火铳兵对射吃了大亏，主要还是倭军弓箭采用的材料是竹子，虽然竹子的韧性不错强度并不高，这也使得倭军弓箭在射程上和穿透力不能抗衡蒙古长弓。与之相反的是，破奴军火铳射程一直都比较稳定，柱头铅弹能击穿所有盔甲，在半个时辰的对射中倭军弓箭手大批倒伏在阵前。日军主将德川健眼看着战场形势对自己这方越来越不利，他立刻下令埋伏在阵后的五万战兵全部出击，倭军采用左右翼出击切断进攻破奴军后路缓解正面战场上不利战事。

但见红叶山上三叶葵战旗摇动，牛角号催促大军出动。顿时战场风云突变，数支倭军打着战旗从后方隐藏地分左右冲入战场。好在破奴军协统楚留香早有准备，他下令已经摆好阵型的破奴军分别打击冲来的敌军。协统楚留香欺负倭军没有骑兵，他将五千罗斯仆从军骑兵分成五个进攻阵型，只要破奴军火铳军阵打乱了倭军进攻势头，破奴军一方骑兵即可投入战场。相对而言，倭军的指挥在这一刻出现了混乱，倭军投入战场的兵力达到时间上前后不一。这就让破奴军抓住了战机，快速射击的破奴军火铳铅弹，似一条条吞噬生命的钢鞭将冲入战场的倭兵击翻。

破奴军火铳铅弹形成的暴雨，在倭军身上打出血色血花，手拿竹枪的倭兵被铅弹打得碎肉横飞，粘稠的鲜血让本已湿滑的地面泥泞难行。破奴军火铳弹幕如同一道前行气浪，不断将进入射程的倭军士兵推向死亡。战场上的残酷厮杀渐渐扩展，越来越多的倭军战兵被破奴军火铳弹雨射杀，随着一层又一层倭军战兵倒地，倭军作战意志也随之崩溃。老于战事的破奴军协统楚留香一眼就看到胜利在向他招手，他毫不犹豫地放出了罗斯骑兵进入战场。罗斯骑兵在骑战技巧上不如蒙古骑兵，可他们在胜利即将到来的鼓舞下分成两个进攻集群，分别扑向倭军左右翼。骑兵对战即将败退的步兵可以说是一边倒地战斗，只是倭军战兵身材矮小罗斯骑兵在劈砍敌人时必须大幅度弯腰，这个动作造成了罗斯骑兵许多不必要地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