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九章旌旗飘扬风雷荡(二)(第1页)
蒙古奴兵约有七百人跨越壕沟准备在护墙外架设长梯,他们遭到了从护墙上丢下来手雷攻击。在蒙古人印象里近战靠的贴身肉搏战,而破奴军则是尽量用远程武器杀伤敌人不让敌人靠近。大明军队近战利器是虎鐏炮,破奴军早就舍弃了这种装填缓慢还死重的武器,亲卫营几乎都是老资格战兵他们玩手雷非常麻利。他们点燃手雷引线停顿一会儿再往外扔,凌空爆炸的手雷就能造成敌人大面积死伤。爆炸产生的弹片把架设长梯的蒙古人切成血肉模糊地肉块,手雷冲击波击还顺带碎了长梯,断成数段的木梯耷拉在护墙地下。
看到蒙古奴兵即将取得进攻战果,罗斯联军主帅季久涅夫下达了蒙古人第二波进攻的命令。二万多蒙古奴兵手拿武器叫喊着冲向前方,他们根据天上青烟的轨迹进而判断破奴军开花弹可能落下的位置。他们时而快跑有时又停止脚步,数千蒙古奴兵靠这样的办法躲过了破奴军第一道护墙上发射的开花弹。(铁血读书)就在蒙古奴兵快意地高呼长生天保佑时,破奴军第二道护墙后隐藏的弩炮开花弹突然飞出。这一轮炮击开花弹正好打入蒙古奴兵聚集处,三千多蒙古奴兵被橘红色爆炸震波所吞没。
进攻的蒙古奴兵占据着人数上的优势,他们不惧死伤继续向前突击,很快安雀岭西侧外围护墙上就出现了蒙古奴兵身影。也就在这时,从第二道防线上冲出隐藏许久的破奴军盾车,他们分成两队左右前跑很快就拉出了两道由西向东八字形相对车阵。虽然指挥的季久涅夫侯爵还暂时不清楚破奴军这样做的用意,他还是下令联军火炮攻打刚刚成型的破奴军盾车阵。三百门联军火炮再次炸响,就看到实心弹在破奴军两道防线空旷的地域肆虐,无数跳弹在掀起泥土的同时也有数辆盾车被从侧面击毁。二十多个破奴军火铳兵死伤倒地。
联军火炮也不是没有停歇的时候,连续炮击也逼迫炮队不得不停止炮击为火炮散热。蚁附爬长梯进攻中的蒙古奴兵和突厥督战队还是在联军炮火停歇时冲上了护墙,作为防守一方的破奴军好像战意并不强烈,当他们预感到不能抵挡时就开始往两边撤离。好在破奴军在两侧护墙上临时搭建了一道土袋护墙,正好可以接应撤离防线的兄弟。既然已经攻入了破奴军护墙里,联军蒙古奴兵自然会向两侧扩大突破口。让谁也没有想到的是,破奴军撤到这个护墙后不再退让,他们用层次分明的火铳排枪射击把冲过来的蒙古奴兵压制在护墙前。
一排排火铳射击声,把进攻中的蒙古奴兵愣是打出一道血淋淋人肉护墙,这道快一丈高的血铸护墙上全是蒙古奴兵尸体。而想穿越这道护墙的蒙古奴兵不是站立不稳摔下高墙,就是成为加高人肉护墙的垫脚石。指挥作战的季久涅夫侯爵在高台上看得非常清楚,护墙上破奴军火枪军阵很是密集,五排火枪轮番射击根本就没有留给蒙古奴兵任何机会。进攻中联军已经掌握了战场优势,安雀岭城堡外围护墙西面辕门被蒙古奴兵牢牢控制,连接壕沟外侧的吊桥正在被自己这方突厥战兵缓慢放下。
自认为应该向纵深发展进攻的季久涅夫并没有再关注蒙古奴兵对护墙两翼进攻,而是放出了第三波蒙古奴兵。至此,五万蒙古奴兵全部投入到战场,一万突厥督战队也开始从护墙外取出木排安放在护墙内侧,护墙上蒙古奴兵顺着木排滑到破奴军防线内侧。也就在这时,破奴军第二道防线上火铳发出爆豆般响声,还在护墙上等待下滑的蒙古奴兵和突厥督战队受伤后直接滚到了护墙下。随着越来越多的蒙古奴兵向护墙上攀爬,基本上能在护墙上长时间立足就不太可能,许多奴兵和突厥人被挤下了护墙。
翻滚而下的奴兵和突厥战兵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向前冲扩大战役缺口。从后面赶来的突厥万夫长刺力的,他还没有来得及在护墙上观察战场情况,也被后方蒙古奴兵挤下了护墙滚落在满地的尸体堆中。刺力的好不容易才在护卫帮助下浑身是血地爬出尸体堆,他肩上的护甲就被一颗铅弹刮飞钻入了身后一个护卫的胸膛。刺力的就感到一股热流顺着他脖颈钻进了后背,面对四处都传来死亡前惊呼声,随处可见跳着死亡舞蹈喷溅血雾的战场,这些小节刺力的自然不会多加关注。
他手脚并用爬出死人堆定睛一看才发觉破奴军死亡陷阱的可怕,这看似被突破的缺口就是死神张开的魔口,吞噬进入此间的所有生命。更让刺力的感到奇怪的是,明明联军已经攻取了安雀岭西面辕门,为何还要源源不断的蒙古奴兵攀爬护墙长梯进入而不走敞开地大门。很快,刺力的的护卫前来禀报了详情。原来,辕门外有一个很大的陷坑,数十人掉入陷阱没能出来。在辕门内还有数道深达二丈陷坑,蒙古奴兵是人当然不会傻乎乎地把自己填在陷阱中为别人打开进攻通路。而这个护卫刚刚向刺力的解说完辕门处战况,就被一颗铅弹击飞了半个脑袋,灰白脑浆混合着血水溅了刺力的一脸。
抬手去擦脸上血污的刺力的也没有捞着好,他擦脸的右手突然失踪,伴随着喷溅一脸的红色血柱刺力的感到右手侵入骨髓地痛感。刺力的被巨大疼痛激得一开口,他就发觉自己叫不出音来,漏气的喉管让刺力的在失去痛感同时想要用手捂住伤口,没成想又一颗侧面飞来的铅弹打断了刺力的脖颈让他彻底脱离了痛苦。失去了前方指挥主将的联军蒙古奴兵们,只能按照刺力的临死前继续向前突进命令行事。一万七蒙古奴兵扑向了破奴军第二道防线,在方圆一里多的平地战场,破奴军从三个方向用火铳射杀进攻中的敌人。
密集的金属弹雨肆意追杀在空地上的敌人,只要是站立在战场上的活人,都逃不了死亡或受伤地命运。直到这时,远处指挥作战的联军统帅季久涅夫侯爵才看清了对手战场布置。那两道八字形盾车阵在战场上完美诠释了什么叫三面围攻,三个方向上火枪射击产生的交叉火网让蒙古奴兵失去了进攻方向和勇气。于是,季久涅夫心有不甘地下达了撤军命令。看样子联军的敌人在这里做好了防御备战,联军要是不做好再次进攻准备其结果必将与今天战况一样。
心中郁闷的季久涅夫这时才想起一个古老故事,在很久以前蒙古大军征战世界时,国力强大的花刺子模国数年就被成吉思汗灭了国。在蒙古铁蹄之下几乎所有国家的抵抗都不会超过数年,只有东方汉人在蒙古数代大汗数十年不断进攻中才被最后消灭,由此可以看出汉人防御智慧远超其他国家。随着退兵战鼓敲响,如蒙大赦的蒙古奴兵和突厥督战队似海潮般激退,残留在战场上满地血红和数千长跪在地投降蒙古奴兵。
似乎对如此战败心有不甘联军火炮再次打响,只是联军炮队攻击目标不明确,乱飞的炮弹发泄他们心中郁愤。一天的攻防战结束,一万三千蒙古奴兵和突厥督战队阵亡,二万多人受伤,三千二百蒙古奴兵自愿成为俘虏。破奴军也开始救治伤员,并从敌人尸体堆在找寻自家阵亡战兵。蒙古俘虏得到了破奴军关照,他们拿出了白面馒头给蒙古奴兵食用,有了力气的蒙古人在破奴军战兵看押下收集死尸运到南面丢弃。现在已经入春,天气也一天天温暖,要是在战场残留太多死尸高温天气容易引发疫病。
对于俘虏的蒙古奴兵亲卫营也变得很有爱心,他们不再处决蒙古奴兵让他们在打扫完战场后随即释放。这场战役前张大帅就给出了对待俘虏方略,那就是分化瓦解敌人内部,重点斩杀突厥人和罗斯人。至于联军中丹麦人、瑞典人、芬兰人和蒙古人抓住争取不杀。倒不是说破奴军主帅张平安心肠变软了,而是破奴军需要一步步解决掉麻烦。越来越有爱心的破奴军主帅张平安,此时正带领大军停留在安雀岭以东四百多里的地方安营扎寨。亲卫营居中,六个亲兵营围绕着亲卫营依次排开。
在这片辽阔的草原上占地数十里的破奴军营寨显得是那么渺小,低矮的山包分布着数个敖包。对于蒙古人祈求长生天的敖包张平安并不尊重,以至于炮队杨妹妹把敖包石头用来加固炮位。就在山头上巡视的张平安看到了杨妹妹手下龌蹉行为丝毫不以为意,本该在敖包前高唱《敖包相会》的张平安,面对搬空的敖包残迹唱起了《十八摸》淫曲。骑在马上边走边唱的张大帅显然心情颇好,直到他看了带着护卫骑马上山的战车营都统领鲁得银的身影,他才停住歌声轻轻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