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情敌(十七)(第1页)
侧福晋在意自己的身份而花美人也专挑她的身份挑刺,还当着史如的一个外人的面将侧福晋的身份给剥得干干净净,丝毫不给侧福晋与自己一丝回转的余地,侧福晋美丽的脸开始扭曲有些凶恶的目光盯在她们两个人身上,史如忧心了侧福晋脾气不太好,花美人又将她的遮羞布给拆开了这该如何收场。
“表妹你怎么在这儿,母亲已经醒了正在四处找你呢”,一个轻柔的女声在身后响起史如一回头眼睛顿时一亮,来者是个20多岁的少妇,她的神态和装扮都像极了老福晋,却比老福晋更加的素雅,一身简单不过的绿衣穿在她的身上,竟给这秋意盎然的后花园点缀出几分清淡的绿意,更让史如感到惊讶的是随着那位少妇的出现,侧福晋眼中的凶狠竟然也消了下去。
“原来是大少奶奶啊,你来得可真是及时”,老福晋侧福晋再到大少奶奶,这王府的称呼还真是从前清到民国给占尽了。“给侧福晋请安,侧福晋安好”,花美人表嫂的请安让侧福晋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让她起来。
花美人的表嫂也是满洲的大姓,老王爷在世时给自己的嫡长子订下的婚事,她的言行举止和穿衣打扮都很像老福晋,只是比老福晋少了一份沧桑。一开口说话就如同炎炎夏日里的一股凉风,吹散了侧福晋心头的怒气,也吹散了花美人心头的愤愤不平。
侧福晋一走花美人就挪着步子走到她表嫂的面前,“表嫂,我知道错了以后不敢了,这件事情你可不要告诉姑母”。
“这件事情我自会替你瞒着,只是以后见到侧福晋与你的二表哥,不要再让人下不来台,侧福晋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也是王府的半个主子,你这样做会让侧福晋感到难堪,侧福晋难堪也是我们王府的难堪”。
王府的大少奶奶,说起话来像夏日里吹来的习习凉风,哪怕是指责的话听起来也不像指责,而是让人心甘情愿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之所在。
花美人用一种类似于撒娇的语气跟她求情,“表嫂我知道错了,下次看到我会给她行礼的,这件事情你别告诉姑母,若是让姑母知道了非生气不可”。大少奶奶用宠溺的神情看向自己的小表妹,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老福晋留史如在王府吃晚饭,在吃晚饭时史如见到了老福晋的亲儿子,这一家子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让人惊艳。王府的二公子像一只喜欢找别人麻烦的大公鸡,而这位大公子像落在梧桐树上的凤凰,夫妻两个站在一起配的不能再配。食不言寝不语的吃了一顿晚饭之后,大公子很客气地叫了一辆车送史如回胡同。
晚饭吃完史如回了自己的家,花美人打着呵欠也要去睡了,她这些天被王凯乐闹得一直都没有睡好,现在到了姑母家里她可要好好的睡上一觉。
“美人的阿玛和额娘也太胡闹了,儿女的终身大事岂能这么糊涂”。老福晋有些生气地对儿子说道,“美人如果不乐意何必强求,闹得沸沸扬扬的做阿玛和额娘的也该管管才是”。
王凯乐闹得花家鸡犬不宁,这件事情传到了老福晋的耳朵里面,花美人到王府来求救,老福晋就让儿子去想想办法,花美人毕竟是个姑娘家还是要出嫁的,由着王凯乐这么闹下去,花美人以后还怎么嫁人只能嫁他不可。这件事情在老王妃的眼里就是王凯乐强人所难,逼着花美人嫁给他,这实在是非君子所为。
“母亲,依我瞧这件事情也未必就是坏事,表妹的性格还得找一个这么强的男人才行,表妹以前缠着曲杰的时候不也是闹得鸡飞狗跳。我找美好打听过了那位王先生是美好的同班同学,两个人在上学的时候关系不错,美好对我说那位王先生家境殷实,现在人又在新政府工作日后的前程是跑不掉的,王家也有意与表妹家结亲。表妹的阿玛和额娘虽胡闹了一些,但这件事情关系到表妹的终身定会慎之又慎”。
“慎之又慎还会闹到今天这种程度,那位王先生我看着也不像什么正人君子,正人君子会强人所难,会用这种法子逼着美人嫁给他”。
“说起这件事情美好也觉得奇怪,他对我说他的同学以前不是这种性格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兴许是受了白先生的刺激才会变成这样,整天盯着美人不放,生怕美人去找白先生”。
“白先生,就是美人口中说的那位白先生”,“母亲说的正是,那位白先生就是表妹口中的那位白先生,不过美好却很不看好这门婚事,觉得表妹就是在胡闹一厢情愿,美好对我说那位白先生对表妹是一点心思都没有,反倒是表妹整天缠着白先生不放,美好还对我说那位白先生来历有些奇怪,使人打听了许久也没有打听到白先生家在哪里,家里还有几口人,什么都打听不到,就像凭空突然出现了一样。他还说等曲杰回来之后要托曲杰好好的查一查,这位白先生的底细”。
老福晋对儿子说道,“如若记得没有错的话,美人曾经对我说过那位白先生和来咱们家吃饭的史小姐都是住在羊肠胡同,怎么会打听不到他的家庭情况”。
“这正是美好奇怪的一点,那位白先生虽然住在羊肠胡同,但他的具体情况打听不出来,只知道他姓白,他性子也孤僻的很平时不怎么出门,与邻里之间也不怎么来往。美好担心那位白先生来路不正,又担心表妹上了白先生的当,才想着给表妹找一个人赶紧将她嫁出去。王先生虽然家世不显却是知根知底的北平人,这件事情还是美好牵线带的头”。
“若这件事情是美好牵的头我就放心多了”,在老福晋的心目中花美好的父母虽不是混蛋级别的,可跟混蛋级别的父母差不多,极其的不靠谱。若不是看在花家老一辈儿对自己家有过救济之情,她又实在是喜欢花美人的性子,实在是不想搭理堂弟一家,做生意不行就老老实实的过日子,他们夫妻两个偏不信邪家产都给搭进去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