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将计就计(第2页)
最不可能收手的人,居然收手了。
任榕溪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立马扑过去看时渊的伤势,伤口很浅,流血量不多。
她抿了抿嘴,忽然明白了什么,慕容池并不是真的想要动时渊,只是想给他一个警告。
任榕溪目光复杂地抬头,视线落在面前的慕容池,像是愧疚,又像是责怪。
愧疚是因为他为了自己而动手,自己却误会了他。
责怪是本来时渊就是重伤未愈,现在又添新伤。
“我带你去包扎。”任榕溪声音带着颤抖。
“不用。”时渊抓住她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挪开,摇了摇头。
他凝视着慕容池,面容陡然严肃起来,“走了吗?”
慕容池看着上面,“走了。”
语气虽然平平淡淡,但对时渊这么快发现屋顶有人的事实,存在几分诧异。
刚才爬上上面偷听的人,武功不弱,寻常人根本听不到那种微弱的声音。
但是面前这个琴师听到了,而且还能敏锐迅速地跟他演了一场戏,一场把任榕溪也蒙在鼓里的戏。
任榕溪茫然的看着他们两个,小鹿一般的澄澈眼里透着疑惑,“你们在说什么?”
慕容池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而时渊嘴角也噙着淡淡的微笑。
所以就只有她一个人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任榕溪叉腰,“你们太过分了,刚才我多怕你们打起来!”
时渊冷冷地看着他,低头整理刚才弄乱的衣襟,随口说道:“如果不是瞒着你,你又怎么以最正常的反应,把上面偷听的两个贼给骗到?现在孤独曼就会认为我们是真不和。”
“贼?而且还两个?我怎么没有听到,他们在房顶干嘛?”任榕溪仰着头,空地上旋了个圈。
时渊把她拎到自己面前,冷冷勾唇,半眯的眼睛里透着警告,身子伏低,“为什么我从你的语气里听出兴奋?恩?”
“第一次遇到……难以自拔。”只要跟时渊近距离靠近,她的脸总会发烫,眼神也在退缩。
时渊冷冷地哼了一声,作为两人之间对话的结束。随手将任榕溪扔回地上,
慕容池却从他们的对话里,捕捉到一丝很微妙的地方,是作为一个普通人不应该存在的,比如他的皇上就没有。
“你会武功?”只有会武的人,才能感受到周围气息的变化,声音的变化,如果时渊不会武功,断然不能听到。
“我不会武功,只是天生听觉敏锐,比如刚才他们应该踩破了两片瓦,虽然声音是一起发出的,但是当中有个衔接不上的断裂声,一前一后。”
时渊随意说道,没有多在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掌心沾染的血液并不多,“力度控制的很好。”
慕容池凝视着时渊,似乎在衡量他这句话里真实成分,他真的只是天生听觉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