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第1页)
孟思洲握了握她的手,在对面坐下,“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我本科和硕士都在洛城政法大学,也许我们见过面。”
陆恩熙猛然想起来,“你是不是在公开课上做过案例分析?大概五年前,陶熏教授的课堂上。”
她经常去政法大学蹭公开课,遇到不少资深律师和优秀教授,人太多了,记忆有些混乱。
“课堂上提问的那位女生,就是你?关于孕妇的。”
大学时候年轻鲁莽,胆子大不知道丢脸为何物,遇到不懂的就问,好像孟思洲说到有些国家一旦定了罪就不得申请假释,她站起来大声问,“如果犯人入狱前不知道自己怀孕,几个月后要生孩子,也不能假释?总不能在监狱坐月子吧?”
孟思洲说,“这位同学问得好,但是国外不坐月子。”
课堂上哄堂大笑,陆恩熙尴尬的把头往桌子下面缩。
往事前尘历历在目,陆恩熙脸上还有些臊得慌,“那个......我不太记得了。”
孟思洲笑了笑,照顾她的面子问题,也不再揪着不放,“老张说你想替一个正在服刑的人申请假释?”
“是的,我舅舅。”
陆恩熙拿出卷宗,“资料都在这里,麻烦孟律师看一眼。”
孟思洲拿起最上面的判决书复印件,“我博士和你一个学校,你叫我学长就行了,跟老张一样。”
这样以来,距离便拉近不少。陆恩熙无比庆幸,算是阴霾里遇到了一束光吧,“好的孟学长。”
——
戴羽彤替司薄年在长辈那里保住了面子,但她并没有等到一句感谢,相反,那个人好像消失在她的生活中了,无影无踪。
“妈,我该怎么办?被动等着吗?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主动联系我。”戴羽彤抱着靠枕,焦虑又害怕,很后悔那晚在雍景苑表现的太大度。
冯梦玲亲手端着厨房熬好的燕窝粥,哄着女儿先吃点东西,“他不联系你,你联系他啊,司薄年傲气自我,指望他主动低头是不可能的,所以呢,宝贝你得找个合适的理由约他。”
戴羽彤推开玻璃碗,她哪有心情吃补品,心塞得满满的,“各种理由都想了,实在想不出别的。”
“你傻呀,你伤口才愈合,难道不会复发?不会有后遗症?司薄年不是有个朋友在奥普吗?你为了他受的伤,他还能不闻不问嘛?”
戴羽彤被母亲一语点醒,“还是妈妈想的周到!我这就给他打电话,明天去医院复查。”
冯梦玲拉住女儿手,“急什么啊,先把燕窝喝了,保养好皮肤,晚上睡个美容觉,明天去医院前做个SPA,我女儿这么美,除非司薄年是个瞎子。”
戴羽彤搂着母亲亲了下,然后端起碗三两口喝完。
这几天司薄年的失眠越来越严重,吃药催眠都无法帮他入睡,回到家,到处都是陆恩熙的影子,辗转去陆恩熙住过的房子,更是被她的气息填充得密不透风。
她买的那些平价家具,虽然不是她亲手组装,她本人也没使用过,但司薄年一闭上眼总觉得她正在各个柜子之间穿梭。
他被自己的想象力弄得更神经衰弱。
烦闷之下,司薄年约王景川去蓝星喝酒。
王景川被抓壮丁,‘生无可恋’字大行稀的写在脑门,推开包厢门,看到吞云吐雾的司薄年,他眼睛一眯,咧嘴笑了,“霍,这咋还梁朝伟了呢?王家卫在哪儿?今儿的画风很适合拍致郁片,谁又惹咱们司少不开心了?”
司薄年双腿交叠搭在桌上,倦怠的抬起眼睛,“嘴这么碎,当饺子馅儿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