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不一样的美(第2页)
“星儿你看阮三小姐说话时的神情,可有原谅我的意思?”
星儿摇头不知,人心隔肚皮谁能知道得一清二楚。撑伞搀扶贺小姐上了马车,车夫抖落蓑衣表面大颗的雨珠,吆喝一声挥鞭马儿嘶鸣奋力奔跑。
“问儿姐姐,贺小姐送的锦盒中全是金银珠宝,闪瞎人眼了!”兔月趴在屋里的圆桌上一样一样数数,问儿执笔低头疾书。
折屏后一阵窸窸窣窣,不多时徐元抚着衣衫上的褶皱出来,自言自语:“屋子太挤好像容不下我。”
阮妙菱站在窗外,挂上最后一管狼毫笔,“又不是京城的大宅子,柜子床底下都能藏人。”
徐元见她憋红了小脸,狼毫笔被她挂得歪歪扭扭还不如问儿做得好,走到窗边将狼毫笔取下理齐整顶端的线圈,边挂便道:“你还在长个子,办不到的事情交给问儿她们去做,每件事都亲力亲为挺累的。”
阮妙菱打量徐元的个头,与窗户顶齐平,两肩之间的距离很宽肩头圆润,挂笔的手臂很长似乎不像从前那般瘦弱。
她垂眸一笑:“你回来变了不少,入府衙会武功,都是以前我不知道的。”
徐元默然接受前任妻子的赞美,从这个角度正好能将她长而浓密的睫毛,小巧秀丽的鼻收入眼底……以前从没这样俯视过她的样子,原来如此好看,仰望和俯视看到的风景差之毫厘,却足够谬以千里。
“问儿姑娘,我有点饿,烦请你去准备些吃食。”徐元在檐下坐定,话讲得十分客气,行为举止跟抢没什么两样。
问儿瞪他两眼,撇嘴问:“徐二公子要吃山珍还是海味啊?”
“家常小菜即可,有酒有肉最好!”
真把西府当自家了,问儿回头吩咐傻乎乎憨笑的兔月:“好生看着,别让猪拱了咱家的菜园子!”
兔月囫囵应付了一声,徐姑爷终于和小姐好好坐在一起说话了呢,真好!
笔墨纸砚收拾得差不多,阮妙菱才停下对徐元道:“策论题的标准回答固然能赢得主考官的青睐,但往后你真想在朝廷立足,不能把它当做十足的倚靠。”
“我省得,总让你破费替我捐官怪没面子的。京中的官员表面上对捐官之事看得云淡风轻,实则背地里以之为耻辱,我久在秦大人名下不得升迁大概有这方面的因素。”
提到秦阶,徐元不由把视线转向阮妙菱的腰际,不盈一握的腰身下一根金线悬着一块小金牌,金光刺眼得紧。
“这金牌从不见你佩戴,是稀罕之物?”
阮妙菱道:“出生时便一直戴着,爹娘从未讲过是谁人所赠,到徐家之后到处虎视眈眈盯着我手中的钱财,我哪敢显贵。”
后来替徐元捐官,典当了小金牌,他自然见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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