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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6 回忆(第2页)

若母亲这般解释,他倒是可以理解母亲瞒着他的原因。

到底他当时一心念着阿扇,沉痛不可自拔,若得知母亲听信这种谣言,想急着驱散阿扇亡灵,他确实会心中不是滋味。

“不知那高人是如何作法的?之后阿鹿又可有异样?”苍斌接着问。

“也无甚稀奇的,不过是烧了些纸钱,摇着铃围着孩子跳了一遭,嘴里唱着些听不大懂的话……”苍老太太回忆着说道。

“可给孩子喝下类同符水之物?”苍斌不愿放过任何可能。

明太医说了,只有找出当年致使阿鹿失明的外因,才有可能对症设法医治。

“符水?我记着应当是没有。”苍老太太答着话,眼底神情却在变动。

“你坦白同母亲说,为何忽然这般追问?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母亲?”

“是阿鹿的眼睛——”事已至此,苍斌也无意再隐瞒。

又见房中只一个老太太的心腹婆子,再无其他人,便直言道:“前不久有医术高明的大夫替阿鹿诊看过,断言阿鹿的眼疾并非天生,而是后天所致。”

“啪!”

苍老太太闻言,手中握了许久的茶盏陡然砸落在地。

苍斌连忙起身。

“母亲可有烫到?”

一旁的黛妈妈堪堪回神,赶紧取了帕子替老太太擦拭裙面。

“我无碍……”苍老太太神情惊诧难辨:“可阿鹿的眼睛……怎会是……会不会是诊错了?”

“应当不会有错。”

那位明太医当时并不是推测,而是断定。

“可……”

苍老太太眼神复杂之极,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故而我才问母亲当日阿鹿可曾喝下过什么符水,或是同可疑之人接触过,之后又可有异样——”

苍老太太似乎陷在巨大的情绪波动中无法回神,迟迟无法答话。

苍斌见状,便又道:“今日薛太太见着了阿鹿,便闲谈了些,她笑称阿鹿自幼就是个‘雷打不醒’的,睡起觉来叫也不易叫醒,很是少见。”

当时他立即察觉到了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