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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云疏谢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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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大师兄的过往(第2页)

怎么还哭了曹无憾放下书,走过来,取出一块叠得整整齐齐的蓝色帕子,温柔的为她拭去泪水,拉着她坐下,温柔笑道,是不是受委屈了

向云疏眼含泪水望着眼前这张熟悉的眉眼,质问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听老二说,你记忆恢复了曹无憾温和说,一定为师父的事情哭过许多回了吧

提起师父,向云疏心中一痛,哑声说:大师兄,谢渊告诉了我一些事。可是我不相信。我要听你说,只要你说的,我都信。

曹无憾轻轻叹了口气:我的确是前朝大周孤独将军的后代。

向云疏的泪水掉得更快,她用袖子抹掉,可是更多的泪水很快涌出来。

她干脆不再去管,任由泪水挂在脸上,从下巴低落到裙子上。

别哭啦。曹无憾平日里温柔的语气,带了一丝无奈和抱歉,也许,有些事,我应该早些告诉你。

向云疏说:你小时候一定过得很苦。

世人皆苦,与真正受苦的人相比,我的那点苦,倒也不算什么。

你娘天天打你吗

她说,那不是打,是要我深刻地记住家仇国恨。曹无憾轻轻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上一片陈年旧伤。

虽然早已经变成疤痕,但交错紊乱的肉交错在一起,显得十分可怖。

向云疏吃了一惊,伸手碰了下:这是烧伤

烫的。曹无憾说,我娘说,寻常的伤总是好得很快,不会留下太深刻的记忆。但烫伤更痛,可以留一辈子疤痕,让我记一辈子。

向云疏打了个寒战。

她不敢相信这是一个母亲对自己亲生孩子会做的事情。

还有哪里有疤向云疏往上拉他的衣袖,却发现那些交错恐怖的疤痕不但没有消失,然而越来越多,一直往上蔓延。

她越看越惊,一把扯掉他的上衣,发现真正的伤,都在后背和前胸。

即便她是大夫,学了六年医,见过许多病人。

但她从未见过这么严重的烫伤。

这……她颤抖着手指,拂过一层摞一层的疤痕,这都是你娘烫的

曹无憾点点头。

她怎么能下得去手

她也心疼,但是她说她没有办法。她必须这么做。曹无憾说,从三岁我开始记事起,她每天都会让我跪在大周皇族和我父亲的牌位前,用烧得滚烫的开水……

别说啦!

向云疏不忍再听下去。

相处了这么多年,她只知道无论多热的天,大师兄都是长袖长衣裹得严严实实。一直以为他是端方君子,所以不肯和其他师弟一般穿得随意懒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