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三章血染中国海（五）（第1页）

破奴军重炮的威力惊人，在破奴军数十门火炮持续打击下，重建的首里城墙在阵阵凶猛爆炸中垮塌。破奴军水师攻入首里城倒塌的城墙，采用的是灵活的五人小阵组合成为一道冲击洪流，这个不可阻挡的洪流在遇到有敌人阻击时，立刻可以在瞬间分解成为战斗力很强的数个临时军阵。即便是倭寇单人有高超的武艺，破奴军这个脱胎于戚继光鸳鸯阵的小阵，在局部战场上永远都是数个强悍的破奴军对战一个倭国战兵。

破奴军有了琉球百姓们的帮忙，剿灭残敌和搜索隐藏的倭寇都没有遇到太大阻力，在首里城三千倭国战兵战死二千，其余被破奴军活捉。对于这些倭国战俘张大帅早就有指令，当破奴军把各地搜集的倭国战俘抓捕集中在琉球王宫前，当着琉球人的面，举行了声势浩大的斩杀演示。三千多倭国战俘不问他们是否干没干过坏事，全部被破奴军腰斩。数千满地乱爬血肉模糊还有肠肚沾满血色泥土的倭国肉虫，令观刑的的琉球百姓们足足数天吃不下饭。这个场面宏大且极度血腥地场景，让琉球国百姓们见识到大明天朝破奴军不但军纪严整，更有对待敌人极度残忍的一面。

所以，当破奴军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找来一个懵懵懂懂的孤儿，说他是琉球王室唯一幸存之人，琉球士人和百姓没有一人敢吭声。吓唬够了当然会给好处，破奴军把倭寇掠夺的财富按照人头分发给所有百姓，土地更是按人头每户均分。大明洪武年间太祖皇帝朱元璋下诏从闽南移居琉球的三十六大姓汉人百姓后裔，更是得到了加倍补偿。经过一百多年的通婚，这三十六大姓的汉民百姓几乎融入了琉球整个社会。在经历了倭国残暴统治后，琉球荒芜的土地很多，足够破奴军水师统领杨千图均分田地。

破奴军又不是做善事，他们在分发地契时明言，破奴军统治是有土地税，琉球百姓交粮食抵交税赋。破奴军也张贴文报，琉球百姓只缴纳粮税，不再承担其他税赋和劳役，琉球任何官员有受贿和强征劳役的行为，百姓们可以向督察衙门击鼓鸣冤。一旦查实百姓们的冤屈，将严惩破坏破奴侯规矩的官员。随后，由破奴城理番司衙门总管周嘉谟代新任琉球国王尚志，向大明朝廷呈报册封奏折，并派遣使团前往京城朝贡。

理番司总管周嘉谟这个奏折写得十分隐晦，他就没提破奴军攻占琉球国这茬，周嘉谟在奏章中只是说倭国占据琉球时日许久，也使得琉球暂时中断了与天朝的联系。由于倭国本土遭到了蒙古哈刺温大军的威胁，使得倭国从琉球撤军防卫本土，只是倭国在撤离前斩杀了琉球国王一家，只有琉球王室遗孤尚志躲在民间逃过一劫。作为琉球国王唯一的血脉，尚志恳请天朝崇祯皇帝看在琉球国数代国王对天朝恭顺的情面上，册封尚志为新琉球国王。总管周嘉谟这个大明老官僚熟悉朝廷的一切行文细节，他所写的奏折普通官吏休想找出丝毫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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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球战事持续时间并不长，主要还是水师统领杨千图怕耽误澎湖岛上郑芝龙船队逃跑。这次水师出战，两艘镇字号炮船以及三艘尚字炮船全部出动，在北方只留下六艘平字炮船巡视没有倭国战船的**北海。现今在破奴军水师地图上，已经没有了倭国海的地名，以前的倭国东海改成了**北海外海。按照张大帅指示，一旦水师能控制南**海时，就将组成远海探险船队为破奴军拓展海外生存空间。届时，破奴军炮船所到达之地皆为**内海。虽然张大帅理想远大，但骨感现今还得把郑芝龙船队给收拾掉。

然而，提前一天出发的七艘哨船有一艘回来报信说，在澎湖岛西北发现了七艘类似被俘的“布雷达”号的红毛战船。对于荷兰人的战船破奴军水师将领们并不陌生，“布雷达”号被俘后整艘战船被张大帅督建战船的学生们大卸八块，然后再次组装成为破奴军靶船。对于督导总管毛永涵来说，张大帅手笔极大，他一个想要拆卸荷兰战船“布雷达”号用以研究的文报上呈张大帅定夺。张大帅接到文报很快批复，只要是能认真研究就是把“布雷达”号砸碎也由毛永涵自行考量。虽然水师将领们对毛永涵一干人败家行为很是不满，可张大帅说话历来一言九鼎，谁也不敢乱放一个屁。

经过毛永涵数十人对荷兰炮船“布雷达”号深入研究，得出了荷兰人战船在火炮布局上优于破奴军战船，其他各方面都远不如破奴军平字战船的结论。这个结论一下，毛永涵他们让工匠把“布雷达”号改造成为破奴军战船，由张大帅亲自命名“郑和”号，专门用于水师新水手和炮手训练吧，并作为训练用假设目标靶船。而且，这艘训练战船还承担起破奴军对手的角色，与破奴军水师战船展开海上对抗演练，这也使得破奴军水师将领们很想在实战中检验一下训练结果。

破奴军水师如今在战船数量和体量上都要强于荷兰人船队，根据平常演练的战法，破奴军水师战船可以在三里外用火炮攻击敌船，而荷兰人战船火炮在一里多外几乎没有什么准头。荷兰战船这个弱点，让破奴军有多种战法予以应对。水师统领杨千图下令，由“镇海”炮船管带杨春鹤为先锋，统领“平湖”、“平顺”、“平波”、“平戎”、“平江”、“平山”六艘战船以及十五艘哨船为先锋，待与前方探查的六艘哨船汇集后，纠缠住荷兰炮船等待主力前来。要是杨春鹤认为可以独自战胜敌人，允许其自行决定开战时机。

这次统领杨千图如此重视协统杨春鹤的原因，就是张大帅在奴儿干都司时再次强调破奴军水师成立学堂的重要性，而且指定杨春鹤就任水师学堂山长。要不是水师这次出战关系到破奴城宣慰使司的生存，水师又缺乏足够的带兵将领，张大帅这才松口允许让杨春鹤参战。或许是自己的兄弟以后没有了捞取战功的机会，杨千图特地把协统这样的高级军官作为大军的前锋。协统杨春鹤也深知这场战役对他重要性，也感念统领杨千图的支持，他在分派作战阵法时也就格外地慎重。

澎湖东北外海上，七艘荷兰炮船紧张地相互聚拢，因为他们也在早些时候发现了数艘速度奇快的帆船。自从“布雷达”号炮船失踪以来，荷兰东印度公司就从果阿调来五艘炮船和七艘武装商船支援台湾长官德维特。这次以荷兰炮船“惊鸿”号为旗舰的船队，从果阿出发向台湾增援了三千士兵。按照台湾长官德维特的说法，台湾有热兰遮和赤嵌城两个坚固的城堡，即便是被蛮族人给包围了，荷兰人可以在这里坚守五年。而荷兰人在欧洲有海上马车夫之称，就算是武装货船也是有火炮自保能力。

当旗舰“惊鸿”号舰长德力普察觉到有敌意的快船时，下令后方所有武装货船前来接应。德力普在望远镜中观察到，对面数艘帆船采用了飞剪式船首，虽然只有两个桅杆，但这种快船的速度是荷兰战船的一倍。从船体吨位来看，这些黑帆快船不如荷兰战船大，德力普在望远镜里隐隐约约能看到黑帆快船两侧露出的炮位。对方快船火炮数量赶不上荷兰炮船，却与荷兰武装货船的火力相当。由此，德力普猜测这些快船来自于北方凶恶的破奴军。根据郑芝龙传来的消息，破奴军水师有数十艘比荷兰炮船还大的帆船。

只不过德力普认为郑芝龙这个海盗头目的话不太可信，他不认为大明有如此强大的造船能力。德力普见识过郑芝龙船队的福船，据说一百多年前大明倒是有规模庞大的船队，但在今天大明只能造出福船这类落后的船型，这种船速度慢火力也不强大，要不是荷兰人看重郑芝龙能拿到大明软黄金丝绸这类的货物早就与他火拼一场。荷兰船队指挥德力普上校，也算是在海上有近三十年航海经验的老手，他固执地认为只要打败破奴军船队，荷兰船队就能独自控制整个日本商路也有了与郑芝龙重新谈判的筹码。

为此，德力普下令整个荷兰舰队向北挺进，先消灭数十海里外破奴军快船，然后找机会与破奴军主力决战。自持荷兰炮船船坚炮利在海战中有火力优势，德力普下令全部船队挂满帆向北追击破奴军快船。其实荷兰人航海方式与破奴军没有多少不同，在逆风航向时都会走之字形线路，只是荷兰武装货船的航行速度略慢于炮船，以至于拖累了整个船队追击速度。在北方监视荷兰战船的破奴军快船，看到荷兰船队发起主动进攻，则是与他们保持一定距离，将荷兰船队引入破奴军前锋船队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