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夺得首功(第1页)
马车上,沈拂烟脑中都是方才情迷意乱的情形。
只是想到不知裴晏危嘴里叫的是谁,她闭上眼,在心底悄悄给他扎了小人。
左右他是中了药,就当被狗啃了一回吧!
芦白给她颈间抹上药,不多时,痕迹便消了。
都督府中,裴晏危悠悠醒来,手指不停摩挲着腕上的一串木珠。
那木珠十分陈旧,是寻常之物,郎景龙和钟公公却看得心惊胆战。
每当都督杀意滔天时,便会不由自主地抚摸这珠串。
“都督,您体内药性还有残余,不宜动怒啊。”
钟公公为他奉茶。
“今个儿,可是辛苦沈姑娘为您解的药。”
裴晏危手上动作一顿。
“她走了?”他起身下床,仅披着一件中衣,露出沟壑纵横的胸膛,“可问了今日过来所为何事?”
“沈姑娘不愿意告诉奴才,恐怕还得都督亲口问了。”
钟公公为他披上外袍,裴晏危侧过头,瞥见他腰间一个囊袋。
“给我。”
钟公公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将沈拂烟孝敬他的钱袋从腰间取下。
“这、都督,奴才一时忘了给您,方才奴才并未向沈姑娘索要,是沈姑娘……”
“行了。”裴晏危嘴角浮出一丝笑,“本督还未说什么,这么怕做什么?”
他将银子倒出来还给钟公公:“这囊袋本督收了。”
囊袋刺着精巧的花纹,虽不是沈拂烟亲手绣的,可从她手中给出的东西,只能到他手里。
……
沈拂烟回到相府用过饭后,来到寝室的背面。
这里有个小书房,但相府的人以为是杂物间,平日无人过来。
绿榕打开门,里头她和芦白按时打扫,干干净净。
“之前忙着相府内院琐事,好久不曾静下心来。”
沈拂烟感慨一声。
“小姐今天作画吗?”绿榕笑吟吟地为她磨墨。
“不作了。”
她耳畔都是裴晏危的喘息声,实在难以静心,只好随手写下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