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087米:人要,钱也要(第1页)
谢震允去赌场将莲花的手环兑现,扣去手续以及各种邮轮公司的强行服务费,也有近三百万美金,将这笔钱转存在两个新账户中,两张由纯铂金制成的卡落在手中,卡号都是连着的。
其实这艘邮轮最终到底能赚多少钱,他心里没有一点底儿,有这样一笔钱至少让他不至于血本无归,主要是谁也没想到,那样直取人命的竞赛居然有人能活着完好通过,之前由风险计算师算出来的接近0的概率看来也是有意外的。
虽然他是这邮轮的其中一个股东,但是他很清楚,真正的大股东是鲁芝华,还有那个日本女人,他最终能不能分到钱还得看那两个人的心情,何况还有一个老奸巨猾,时刻算计的马铎铠。
毕竟这是一个只认钱的社会,所以接受莲花并且同意帮她撑腰,也在情理之中。
他本来不认识什么山田泽亚的,但在上船之前,鲁芝华一定要约他吃饭,说要引荐一个人,就是那日本女人。
当真是个风华绝代的美女,四十多岁了却还像个三十岁不到的少女,一颦一笑皆有礼貌,头脑也冷静的可以,最重要的是,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能到人心坎儿上,比如关于这次邮轮的分成,虽然他知道那女人也和别人一样在画虚无的大饼,可没有办法的是,她从画饼的用笔到用纸都是那么精巧,让一向不喜欢相信别人的鲁芝华都深信不疑。
而那山田泽亚还投其所好的指出了他的需求,不得不感叹那女人在信息收集方面的能耐。
他活了这么多年,也没什么特别的爱好,除了偶尔玩玩女人,只喜欢收集有年代感的木器和漆器,这山田泽亚一口气拿出了十多段上好金丝楠木的胚木和蒙古国的历史文物,贵族用的剔犀漆碗,让他内心抓狂,欲罢不能。
要知道,这些东西可遇不可求,并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
而且她开出的条件更诱人,只要弄死马铎铠,那么马铎铠手中所有的一切,最终都会平稳过度回谢家。
这简直就是雪中送温暖的至尊,一方面帮他解决了家族隐患,还送了他一堆渴求的珍品。
其实马铎铠现在已经是谢家的眼中钉了,不说他和谢清韵之间到底有没有夫妻感情,单单从马铎铠羽翼越来越丰富这一点来判断,当初他在谢家受的委屈,只要有一天他站起来了,是铁定要讨回去的。
虽然谢家一直都在努力控制马铎铠的势力扩张,但那男人的大脑不输给任何人,两面三刀不说还有条非凡的三寸不烂舌,谁人不知四大家族一向不和,但马铎铠就像个神奇的存在,和这四个家族很多人关系处的都很不错。
这就十分危险,因为马铎铠存在,就意味着有一天四大家族之间微妙的平衡会被打破,到时候斗的两败俱伤,马铎铠必然是鹬蚌相争中的那个渔人。
现在有人高价买马铎铠的命,除了要他去做一把杀人的刀子以外,一切计划都是量身定制好的,他何乐不为?
四大家族里最强势的鲁家又来牵线,谢家怎么看都没有拒绝的道理。
只不过……谢震允走到甲板上点了支烟,心情还是有些烦躁,和他房间里那女人有关。
命运就是这样喜欢和人开玩笑,想找的时候怎么都找不到,决定不再寻找了,她却突然被送到眼前来。
热闹的酒吧门开了,音乐声飘出来一些,随着大门关闭又变的甚是安静,绿裙女人环顾一周,见到谢震允之后就笑眯眯的走过来,很自然的将手搭在他肩膀上,嗲又甜的说:“干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不和莲花姐姐玩了么?”
谢震允微偏头看了她一眼,海风带着她乌黑的波浪长发微微飘飞,大又明亮的眼睛是高级整容医院的成功产物,这样的姑娘适合揉碎在身子下面,但不适合放在心里面。
“怎么自己不玩了?钱够花么?”谢震允说着要拿钱包,被女人突然握住了手腕,笑盈盈的对他说:“你怕不是忘记了?下面可是要开场了,票你都给我准备了,自己不打算去看?”
谢震允这才记起,今夜是要有那个什么重头戏行刑夜了。
那是鲁芝华的专场,也是他花费很多时间订制的项目。
说实话这鲁芝华的癖好也是相当的变态,表面看着是个功成名就,身价世界有名的商人,内里却是个污秽不堪的烂人,自己没什么性能力了,就喜欢看别人在面前交,一开始是单的,后来就上群的,他在北城买了一整个山头,建了个什么极乐庄园,据说里面养的年轻男女,生活乱到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后来鲁芝华这癖好被养的越来越奇怪,如今更是花钱买人命,可能是剁的血肉模糊看着很爽。
“你不好好替你老板盯着马铎铠,对这些肮脏的事上什么心?”谢震允轻声问,其实他也挺不爽的,主要是这女的提了一嘴莲花,他方才缓和好情绪,又让她给勾出来了。
十五年前,他接手谢家之前曾有一圈内知名高人给过他指点,说若是未来见到一个胸口有黑青印记的女人,切记要以礼相待,因为那是他命中的致难劫,若是损了或者殁了,保不准就会带着他一起完蛋。
这高人也是有道行的,很多圈内人都很清楚,将高人的话奉为名言,而且他也不轻易指点别人,说出来的所有预言全都应验了,更显神通。
还是谢家老爷子当年非要求贤,直接给高人在家乡又是建功德堂又是成立慈善基金的,高人收了谢家诸多好处,也不好意思不指点一二,便直说谢家未来当家人必属谢家二子谢震允,但是他命中有难,是个女人,甚至算出了那女人的生辰年份,而且算出女人和他的机缘同水又关,这简直就和莲花完全吻合。
他其实也找了这么多年了,以为就是一个说法,越来越不打算相信的时候,竟真的让他碰到了。